看得严雪在他脸上拧了把,“给你夹菜就好了?”
严继刚只是笑,非常眼尖地找到抹布,进屋擦饭桌。
二老太太见碗筷都收拾下来,也接过了刷碗的活,“给我吧,你俩不是还要往新房搬东西?”
炕上全是培养菌种的罐头瓶,这边的确是没法住了。刚才吃饭的时候几人就商量着,先把行李搬去新房那边,凑合睡两天,再挑好日子正式搬家。
但老太太身体刚好点,严雪还是坚持把碗刷完了。
出门正碰上郭大娘,郭大娘见他们拿着东西,赶忙过来帮着搬了点。
其实郭大娘也裹过脚,但没裹两年就碰上放足,又拆了,平时走路没什么问题,但是不能走远。所以郭长安住院,都是作为嫂子的金宝枝在照顾,她平时也从不上山,只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孙子。
“对了,”路上郭大娘想起一件事,“你们走之后,又来人找过小祁,问你们家来没来过一个姑娘。”
严雪一听,就猜测八成是来找严大小姐的,看看祁放。
祁放显然也猜到了,“您怎么说?”
“那我哪能和他们多说,”郭大娘显然不会来一个人就把他们的信息全透露出去。“不过他们说不准还会找其他人打听。”
这是难免的,但祁放还是和她道了谢。
严雪也道:“我们这边忙不过来,菌种可能还得麻烦您帮着看一下,明天我再和您算这些天的账。”
“这个着什么急?不算也行。”
郭大娘又帮他们搬了一趟,见没什么了,才回去。
严雪低声和祁放道:“估计她从咱们这里离开,并没有回燕京。”
严大小姐要是回去了,严家也不至于还找到这里来。毕竟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,能想到祁放也得花不少功夫。
祁放只随口应了声“嗯”,显然对严大小姐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。
相比之下,他对家里十几天没翻过的阳历牌还更感兴趣些,站在墙边翻了翻,“咱们这一走小半个月了。”
见严雪没有注意,又翻回走时候那张,“十三天。”
“是挺多天了。”
这回严雪接了句。
然而晚上放被准备睡觉的时候,她却把两个枕头往外挪了挪,在中间加了个小的,“继刚刚来不适应,恐怕会做噩梦,让他先跟咱们睡几天。”
正准备出去洗漱的祁放当时便是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