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走了。
刚那人又把炮口转向了祁放,“咋了?牛都吹出去了又不会弄,想找个东西照着?”
“你们城里的男同志话都这么多?”
祁放还没开口,严雪已经问身旁的女知青。
这实在有点嘲讽,但又是实话,对方从进门起嘴就没闲过,一直在那挑事。在场就他蹦得最欢,不知道的还以为策划这件事的人其实是他。
女知青一时没忍住笑了,那人也被说得闭了嘴,看表情很有几分憋气。
大概二十分钟,刘卫国跑了回来,“东西借、借到了。”
才刚零上的温度竟然跑出一头汗。
祁放接过来,看了几个男知青一眼,动作干脆利落也给拆了。
这次他动作很快,没有认真研究,也没有仔细对比,甚至都没拆完,只拿下了手表的机芯,看来是准备当众换了。
几个男知青悄悄对了个眼神,眼里都有即将得逞的笑意。
然而祁放装完机芯,又装回其他零件,竟然再次从徐文利那块表上拆下来一个……
几人都没来得及做表情管理,他已经飞快装完,将表合上后壳上好弦,递给张国刚,“看看走得准不准。”
“这就修好了?”
张国刚下意识在裤子上擦了下手。
见他动作太慢,和周文慧同来那女知青已经接了过去,“你们谁那有表?”
“用我的吧。”
严雪摘下了腕上的女式腕表。
两个女知青立马将头凑过去看,张国刚和几个男知青顿了顿,也不死心地靠过来。
“准的……他竟然真给修好了……”几人完全不可置信,甚至有人喃出了声。
“确定准的没错吧?”
祁放问了遍,见几人全被消音了似的没动静,又把表拿回来拆了。
机芯和零件全都装回徐文利那块,张国刚那块也被他迅速复原。
最后他捏着唯一剩在饭盒里的零件,掀眸,眼神深黑看向张国刚,“这个根本就不是你表上的吧?”
“我……”张国刚一时卡了壳。
周文慧和那女知青更是错愕,“不是他表上的?”
旋即反应过来,“你故意换了,想让他们修不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