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就感觉身上一凉,像是被谁扫了眼。
刘卫国装没感觉到,“他这一来就帮媳妇儿干活,就是来宣誓主权来了,我是他哥们儿,好歹得帮他打听打听。”
看也没用,关键时刻该卖还得卖,谁叫他当初说严雪是他妹子,还说严雪没对象。
刘卫国一脸义正辞严,还真把那姑娘唬住了,再三跟刘卫国说那男知青真没什么意思,都知道严雪已经结婚了。
看她认真解释的样儿,刘卫国心里偷着美,面上还认真点头,“那我跟我哥们儿说一声,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信。要不你帮他盯着点儿吧,好歹下次我们过来,问问你也能放心不是。”
嘀咕的时间太长,连严雪都注意到了,小声问祁放:“这什么情况?”
祁放眼皮都没有动一下,“卖友求妻。”
那刘家这兄妹俩还真是一个妈生的,一个卖哥们,一个卖哥哥……
严雪看弄得差不多了,把最后一根也搬上车,“我说你怎么突然跑过来,原来是给他打掩护。”
这话让祁放的动作顿了下,严雪注意到,回头看他一眼,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。”
祁放懒懒拍了拍手套,神色一惯的冷淡,“没了吧?”
“没了,本来就干得差不多了,只剩这点没装。”
刘卫国卖哥们卖得太用力,第二天,祁放不放心媳妇儿是个大醋缸的名声就传出去了。
但凡是林场的家属队职工,看到严雪总要笑两句,后来就连黄凤英都听说了,“小祁看着性子淡,没想到盯人这么紧。”
严雪只能笑,难道还能直说是你儿子想追人家女知青,拿祁放做幌子呢?
不过一次两次也就罢了,次次刘卫国都去找那女知青说话,大家也不是瞎子,哪能看不出来。等刘卫国
第三回怂恿着祁放往家属队这边跑,那女知青就不理他了,还躲着他和其他女知青待在一起。
刘卫国没办法,只能拿着严雪的斧子蹲那儿帮严雪砍树枝,砍个几下就要低低叹一口气。
祁放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叹,倒是严雪笑盈盈问了句:“怎么了?想放弃了?”
刘卫国用力劈着斧头,“放弃啥?人家又没有未婚夫。”
这是还记着祁放当初说严雪没有对象的事儿呢,祁放神色微凝。
严雪不知道那件事,只当他是想说人家姑娘没对象,“那你就实际点,别弄那些虚的。”
“实际点?咋实际点?”
刘卫国总算来了点精神。
“你还真准备光拿祁放跟人家套近乎啊?”
严雪瞅他一眼,“要追就有点诚意,光嘴上说有什么用?嘴上说是能吃饱还是能穿暖?”
“你是让我给她送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