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成年的金雕Alpha做起缝纫居然意外的擅长,系统找遍全家也找不出一个棉花枕头,外面看不出异样,里面填的全是一把一把薅下来的软绒羽毛。
宋汝瓷起身去接电话,还轻轻咬着半根胡萝卜条,他的神情很放松,却在听见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时,慢慢皱起眉。
毛绒绒的兔子尾巴动了动。
他把那半根胡萝卜条吐在掌心,握着电话站直,垂着睫毛专心听对面说话。
“……是我。”
宋汝瓷说,“对,我是谢妄的哥哥。”
系统火速杀过去:「怎么了?」
宋汝瓷按住电话一头,悄悄对它做口型:「学校老师。」
是穹顶那边打来的电话。
谢妄在学校发生了二次分化,不太顺利,听起来情况似乎有些严重,学校的医疗科已经接受,需要家长尽快赶过去。
系统依然保持警惕,拽住宋汝瓷:“会不会是圈套?”
今天不是一般的日子,穹顶和监察部的联谊舞会就在今晚,宋汝瓷在监察部请了长假,又没有接受江砚执的邀请,甚至连那枚胸针也让谢妄帮忙带去学校还了回去。
……那天在警局,系统闲着无聊,就钻进档案里翻了翻。
过去不是没有平民Beta被骗进舞会,供闲极无聊的贵族少年Alpha、Omega们戏弄取乐的案件。
这种事通常难以定责,全是些有权势的贵族子弟,只要一口咬定是Alpha和Omega的联谊活动,Beta只是跟班,查也查不清楚——毕竟Beta没有腺体,无法被标记,又没有留下信息素痕迹能作为证据,就算真打官司又能怎么样?
所以到了最后,大多数都会以给一笔不菲的封口费收场。
……
宋汝瓷当然也不陌生这种事。
系统有些担心,落在他肩膀上,蹭了蹭雪白的兔耳,看着宋汝瓷的神情。
电话另一头很客气,依旧在不疾不徐地催促:“您弟弟很焦躁,状态很差……他患有严重的恋巢症,必须要有您的安抚,否则我们没法给他治疗。”
“这样下去,大概再过几个小时,过量的信息素就会把他的腺体腐蚀烧毁。”
“宋先生?”
另一头客气地问:“您愿意来一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