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动那辆改装过的GTR,载着周公子冲向澳门观光塔。暴雨中的沿海公路能见度不足五米,后座传来兴奋的尖叫。
“够胆!”
周公子在终点拍打他座椅:“下周我带朋友来澳门,全交给你安排!”
这场疯狂赌约换来的是连续三个月爆满的贵宾厅。
乌蝇的名片盒里渐渐塞满各种金边联系方式,连阿华都开始让他单独处理千万级别的借贷。
某个例行晨会上,阿华突然扔来一把车钥匙:“以后用它接送客人。”
乌蝇接住钥匙,发现是周公子提过的那款限量版法拉利。
“华哥,这……”
“你应得的。”
阿华头也不抬地翻看报表:“明天有个重要的客户,到时候你去负责接待”
……
翌日,威利厅来了位特殊客人。乌蝇透过贵宾室的单向玻璃,看见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把玩筹码。
那人左手小指戴着枚翡翠戒指,在灯光下泛着孔雀蓝的光泽。
“马来西亚陈氏橡胶的老板,祖籍潮州。”
乌蝇整理着新定制的西装——深灰色三件套,袖扣是两粒南洋珍珠。
三个月前钻石厅的淤青早已消退,但那次教训像烙印般刻在骨子里,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贵宾室大门,跟随阿华走进了贵宾室。
“陈老板好,我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
陈世荣头也不抬,潮州话里混着马来腔:“去年你在新口岸打伤过我表侄。”
他忽然用筹码指向乌蝇左脸:“他妈的,至今那道疤还在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,乌蝇感觉后颈汗毛竖起,余光瞥见两个保镖已经摸向腰间。
他想起阿华教的——当客人提及旧怨,先认错再转移话题。
“华哥,我什么时候打伤过他表侄?”
乌蝇不解,低声朝阿华询问道。
阿华则是不动声色回答:“陈老板是马来西亚宗亲会的会长,凡是拜过他码头的陈姓晚辈,都是他表侄啦!
不要紧,好好应付!”
“当时年少气盛!”乌蝇顿时了然,双手奉上雪茄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