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后,他被‘请’出了VIP室。
电梯里,乌蝇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,喉咙发紧。
“华哥,我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这个王总手上有多少资源?”
阿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压得乌蝇喘不过气:“他上个月带过来的豪客,够养半年威利厅了!”
顶楼办公室的百叶窗紧闭着。
阿华甩开西装外套,突然抄起烟灰缸砸向墙壁,水晶制品在乌蝇脚边炸成碎片,他条件反射地闭眼。
“睁开眼!”
阿华揪住他衣领:“看看墙上挂的什么?”
乌蝇这才注意到,原先挂山水画的位置换成了毛笔字横幅——“忍“字写得力透纸背。
阿华松开他,扯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:“之前耀哥在九龙城寨和狄秋讲数,被人用枪指着头都能笑着敬茶,你以为现在的地位是打出来的?”
窗外,一架直升机正掠过澳门塔,轰鸣声中,乌蝇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华哥,我又搞砸了。”
阿华冷笑一声:“你总归是有进步,现在都学会道歉了!”
说罢他从保险柜取出一沓文件甩在桌上。
乌蝇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——那是那个鹏城老板及其核心圈子的详细资料,从发家史到情妇住址事无巨细。
“这个张升是王总表弟,专管泰国那边的灰色生意。”
阿华点着某行红字:“上个月在金湾包养了个芭蕾舞演员。”
他又翻到某页:“王总最近在竞标金湾地块,需要澳门某位立法会议员牵线。”
乌蝇的视线在纸页间来回穿梭,突然明白阿华为何能受老板的如此器重了。
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“人情世故“,原来比砍刀更具杀伤力。
“今晚八点,王总要去永利看水舞间。”
阿华重新系好领带:“你还有六个小时准备!”
当夜幕降临,乌蝇站在永利皇宫门口,手里攥着两张前排门票。
他反复回忆资料上的细节:王总夫人是芭蕾舞演员出身,最喜欢俄罗斯芭蕾舞团;张升有严重花粉过敏;王总喝酒只喝1982年拉菲。
喷泉表演开始前十分钟,乌蝇终于等到目标。他深吸一口气迎上去:“王总,中午是我失礼。”
不等对方反应,他递上烫金请柬:“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下周在澳门演出,听说您夫人……”
王总的表情从惊讶到玩味,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