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,狗剩家的地紧挨着村里的水源,只要咱趁夜黑风高,把水渠改道。
不出半个月,他家的地就得旱得开裂,到时候,他除了低价把地卖给咱们,还能有啥办法?”
刘扒皮听着,原本黯淡的眼睛里渐渐燃起一丝贪婪的光。
咧开嘴笑了,露出一口参差不齐、被烟熏得乌黑的牙齿。
另一边,暖阳高悬。
李二阳正在自家宽敞的院子里,手把手教狗剩耕地。
院子里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气息,耕牛甩着尾巴,“哞哞”地叫着。
狗剩握着犁把的手满是汗水,他不时抬起胳膊,用袖子擦一擦额头豆大的汗珠。
忧心忡忡地凑近李二阳,小声说:“师傅,我今儿早上听村里的二柱子说,刘扒皮又在暗地里算计咱们呢。”
李二阳握着犁把的手瞬间收紧,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目光如炬,望向远处刘扒皮家那座破落却透着几分阴森的院子。
声音沉稳而坚定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咱行得正坐得端,不怕他耍什么阴招。”
半夜,万籁俱寂。
狗剩在睡梦中被一阵悉悉率率、异常诡异的声音惊醒。
他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借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朦胧月光,瞧见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村子那头的水渠边忙活。
那些黑影的动作鬼祟又急切,一看就是在干不可告人的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