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让沈知念的心陡然一沉,却又不敢表露分毫。
她将脸埋进帝王的颈窝,掩去眸中翻涌的惊疑和复杂,只软软地应了一声:“嗯……念念都听羽郎的。”
……
养心殿。
烛火通明,映照着詹巍然风尘仆仆,却依旧挺直的脊背。
他单膝跪地,声音沉肃地向御案后的帝王,禀报着天牢里的进展。
“……陛下,柳时修已然熬不住刑,松了口,表示愿意交待柳家残存的所有暗桩、党羽名单,以及他们多年来转移、隐匿的财物。”
南宫玄羽闻言,并未露出太多喜色,只是等着詹巍然的下文。
因为他知道,柳时修绝不会轻易吐出所有东西。
果然,詹巍然顿了顿,继续道:“但他提出了两个条件。”
“其一,他要见属下的妻姐,林菀。”
“其二……他要见皇贵妃娘娘。”
南宫玄羽抬起眼,眸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哦?”
柳时修要求见林菀,他尚可理解。
毕竟夫妻一场,最终却落得义绝、反目成仇的下场。以柳时修狭隘、怨毒的心性,临死前想再见前妻一面,发泄怨恨,或是别有图谋,都不奇怪。
可要见念念,却是为何?
詹巍然显然也揣摩过其中缘由,谨慎地回禀道:“属下推测……或许与当初木兰围场之事有关。”
“当时妻姐向皇贵妃娘娘投诚,献上关键证据,加速了定国公府的覆灭。”